Saturday, February 9, 2013

春节好!

春节好!

    趁着春节的档口,写下这个博客的第一篇博文。祝愿大家新年快乐!

    其实自己在国内的时候,总觉着过节闹腾,春晚也不大爱看。那么没劲的东西谁还看。家里的老一辈儿的呢还都看着特来劲,似乎是一个传统。说到传统,不知道各位过节家里要不要自己动手包包饺子、汤圆什么的。虽然我们家还是有这个传统去吃这些传统食物,但是是一定不会自己动手做了。似乎在我的记忆里面,除了在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(差不多在95、96年的样子)家里曾经动手包过饺子之外,在那之后就再也不会动手包饺子了。年夜饭也是很多年都不在家里吃了,其实整个春节假期都保持着每天至少在某个地方吃一顿的节奏。这事儿对于我来说一直是个负担。为什么这么说呢?因为我只要是坐着吃东西,似乎就感受不到那种饱胀感,春节家人聚会吃饭话又特别多,既然话这么多,总不能干坐着吧,总得别说边吃吧。这样下来的结果就是,不停的说啊,不停的吃啊,在没有站起来之前,一切感觉良好。当你准备离席的时候,事儿就来啦。估计你们也可能和我有一样的感受:这一起身,糟糕了。胃完全兜不住肚子里的货啊,重力做功了。
    除了吃,在我家里还有件事儿也可以称得上传统——放炮。记得之前禁放的时候,差不多应该是小学初中的时候吧(96年到05年那一阵儿)北京市区是不能放炮的。我爷爷(其实是我姥爷,但是家里一直就这么叫)这老人儿特别逗,不听个响吧就难受。但是北京城里禁放,这怎么弄呢?解决方案有如下几种:那会儿我们家还住着高,在17层,在雍和宫外边儿,小街桥那一片。那会儿也没有什么拆迁那一说儿的,周围还有不少平房,平房的老少爷们儿我估摸着都好放炮这一口。他们总是能够偷偷运点炮什么的进来,到了倒计时的时候,噼里啪啦的。我估摸着也就不过一分钟,警车就哔哩哔哩的来了,谁让派出所离着我们近呢。我爷爷呢,就那么眼巴巴的把耳朵贴窗帘上,看着春晚,听个响。大家都知道,这个炮和鞭的声儿不一样,一听到有炮声,腾的就起来,掀窗帘看花,那叫一个爽。再过了一阵子,由于民众对于禁放意见太大,北京市政府想了一辙儿,政府统一放花。嘿,真是登高望远。那会儿也没什么高楼,CBD什么的更是不存在,跟家窗台儿一站,自打中轴线奔东,一览无余啊,最绝的是那会儿天安门99大庆晚会放炮,跟我家窗台看的一清二楚,那就是一VIP,又不冷,角度还好。
    在政府统一放花的同时,也不记得家里谁了,觉着气球踩爆的声儿也有一定的震撼效果,所以想出了一辙:用静电把一溜儿小气球粘墙上,到点儿了就开始捅。但是你知道人捅气球是一件特别不靠谱的事儿,这气球又不是黏在墙上,你子要捅了,那气球就一定乱跑啊。效果不好,通常是撞钟之后好久气球还没捅完。后来又进化为点香,当时是琢磨着点香,用这个热的效果,再加上香与气球的接触面积又比较小,这样比较准确。和起一种方法相比就是枪上有滑膛线了。但是这种方法也有个劣势,那是什么呢?只能点杀伤,这个模拟炮声是单发的,效果也不是很好。
经过多年摸索,终于找到终极武器了,橘子皮!这是好东西。那会儿橘子外面老有一个红袋子。把那个袋子吹满气了,捏爆了也有个响儿。再把橘子吃了,橘子胡儿我忘了有个什么用途了,反证老人家是有个说法儿。橘子皮呢要留着,等着“放炮”使。怎么个“放”法呢?这橘子皮儿啊,一捏就能龇出水儿来,这个水儿对于气球来说是天敌。轻轻一捏,爆好几个!好嘞,这下就能跟家也能模拟放炮了。
    这个禁放那会儿也是有个几环之内的限制的,等有车了之后,我爹就开车带着我,我舅舅,我爷爷跑个远点的地儿,买个百十块的花和鞭,一同噼里啪啦,爽完了回家。这样的故事情节一般在初五上演。
    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,北京城里不禁放了,那一过节,满空气的硝味儿。你要管他叫年味儿呢,我是真不反对。花的价格是年年涨,周围的楼呢是越来越多。我呢也不跟老人家一块儿住了,老头儿老太太也从17楼搬到4楼了(至今我都想不明白,住17楼有什么不好啊?)。眼瞅着这就到了08年了,唉还真不知道为什么,08年春节那会儿,不知道是不是受所谓的金融危机影响,没什么的放炮的。到现在,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。也许那年我抽着疯,听觉不是很敏锐吧。
   这几年要是说放炮还有什么新意,那就是我开始成为点炮的人了。这我还是挺高兴的,之前一直不让我点炮,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点炮,他们都躲着远远的。舅舅好像也不抽烟了,我就成了家里唯一的一个抽烟的人。这个应该是09、10年吧,上了武大,进学生会没怎么学好,抽烟抽得凶,喝酒喝到胃息肉。暂且不提这茬。在武大真心没有什么美好回忆,看着武大的公共主页,怎么着也不觉着美。其实从美学上来看,还是挺美的,但是就是拧巴,怎么着都不觉着好看。也许是因为在工学部呆的太久了。是不是因为选择性抗拒?不知道心理学有没有这词儿,估计是不存在。回头看看武大那三年(其实有意识的也就两年,大三疯疯癫癫的过来了),知识呢是没学多少,由于在学生会折腾来折腾去,认识了几个不错的朋友,不点名了,心里都留着位呢<--这是王萌说的,原话是大老爷们儿不矫情,心里都留着位呢。
除了认识的朋友,这个学生会还帮助我更好的认识了中国。这话一点都不夸张。在这个地方,我接触到了来自天南海北的同学,他们带着自己的价值观就直闯闯的冲过来了,我的人生观也完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转变。跟北京长大,家长都护着,同学都单纯,极个别傻逼除外。即便最有心眼儿的也就是那点小九九,没什么大心眼儿,耍个机灵,接个下茬就顶天了。打架?小学一年级,和马丁在精诚英语班处女打,这之后就没了。打架?我擦泪,有什么机会啊?
    说到我们这一批人,感觉有点共通之处,眼高手低是老生长谈的问题了。但是这背后是个什么原因呢?今天和一个在德州的一个哥们儿的妹子说起这事儿,还分析了分析原因。总结起来就是:要有面儿,要撑着,我们身份证开头110,北京是首都,这优越感都不知道哪来的。但是我们这种劲儿和那个天天叫嚣大北京的还不太一样。差在哪了呢?父母从哪里来!要是三代以上的孩子,多少和我们这些“二代”北京人不太一样。这差别我到现在还没琢磨过来。出国之后,由于所在学校没啥中国人,我对于自己的身份问题思索很多:怎么定义自己啊?怎么区分自己和ABC啊?这是种族问题还是文化问题啊?要不要标签化自己啊?通过怎么的一套系统来定义中国人啊?中国的国土面积比西欧要大的多啊,咱这一个省都恨不得能装一个半个国家的。人家都有各种文化,各种标志,我们这个一出来就直接抹杀各省文化和地域文化。你要真说讲讲春节,南北差别大了去了,绝对不比西方各国怎么庆祝圣诞节的差异小。这个问题,估计过个几十年,可能都要不了,十年吧。一定会凸显出来。我说的这个凸显是在美国凸显。个人感觉是这个差异已经挺深的了。一句mandarin 或者cantonese就已经有挺大差异的了。中国太大了,大到找不到归属感了。一个小小的放炮牵扯出来这么实在是离题啊。

    今天白天,我缕着通讯录,给我通讯录里是中文名字的人挨个打电话祝他们春节好。这也就是新年的庆祝活动了。顺带手的说一句,要是谁看了这个日志,没接着我打的电话,麻烦您内,留个电话邮箱qq什么的。之前一直神经大条,不注意social,现在想想得整理整理这些朋友了,要不然以后真的找起来就难了。
 
    稀稀拉拉的写了这么多,也都半夜一点半了。想了想还是把这篇文章po在了人人,希望朋友们能够看见。不管你们在哪里,不管我上一次(也许最后一次)见你是什么时候,不管我们在人生轨迹上差了多远(在美国的要么找工作,要么读博,我特么还要考GRE和TOEFL。。),你们都出现过在我生命里。爱过、恨过都不重要了。(总是念念不忘那些傻逼,你看这一点儿都不好,傻逼在你记忆里停留这么久,看来我最爱的是我认为是傻逼的那群人哈哈)

    谢谢你们。过年好!